绪方Vision

【带卡】礼物

段子集：脸   体重  脱衣服  花火

段子。原著平行世界，私设如山，前方o到没有c。

卡卡西生日快乐！

我尽力了……我……我尽力了……（泣

解释一下这里所有的段子都是一个世界观，所以上篇里琳当然没有挂，大家都活得好好的！

做了个有意思的定时！能get到我脑回路的我们可以扩列表示真爱了[gun

礼物

暑热未过，令人昏沉的温度。

带土是在看到床头的贺卡才想起来的。他看了一眼贺卡上歪歪扭扭的字，为老师家儿子这堪比幼儿园生的字体感到啧啧称奇。老师也就算了，卡卡西可是个强迫症处女座，居然也能忍受鸣人用这种字体提交任务报告。

要知道当年他的报告可是被卡卡西不停地扔回来重修的。

和平时期的小鬼就是好命。带土打了个呵欠，把贺卡收进床头柜的抽屉里。他没睡够，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到洗漱间，果不其然发现了正在刷牙的卡卡西。

“你这么早起来干嘛。”

带土靠着门槛，室内没开空调，他热得昏昏欲睡。

“火影大人……”

“水门老师。”

“……水门老师说有任务。”卡卡西含糊不清地解释了一句，仰头漱口，把带着泡沫的水吐进洗手台里。他拿毛巾擦了擦嘴，放在水龙头下洗干净后拧干，洗完脸后又不厌其烦地洗了一遍，拧得没有水出来才拿衣架挂起来。

做完一套流程，卡卡西偏头看了带土一眼，视线之内顿时只剩下了带土那身界限明显的身躯。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，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
带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，拉了一下身上唯一的四角内裤的裤头，“啪”的一声把卡卡西叫回了神。他浑不在意地抬手揉了揉卡卡西的银毛，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，一边挤牙膏一边说：“等会儿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
卡卡西看看带土的裤头，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，说：“……你拿你摸过内裤的手抹我头发！”

处女座洁癖人设不崩啊。带土叼着牙刷，握住卡卡西的右手手腕，在后者困惑的眼神中，动作迅速地强迫着他在自己的胯间抹了一下，然后反过去拍了拍卡卡西的脸。

带土这套动作行云流水，卡卡西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，又迟疑地用剩余的左手摸摸自己的脸，直到带土洗漱完他都还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“别愣着啊，你衣柜还有衣服没有，我的都没洗。”带土率先走出洗漱间，意料之内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流水声。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卡卡西在拼命洗脸，这么多年了这招百试百灵，也不知道这位天才的身体是不是没有装条件反射用的反射弧。

刚回村那会，听凯说卡卡西似乎得了PTSD，没事就跑去拼命洗手。彼时内心戏比现在还丰富的少年带土心想，我都没PTSD你D什么D。抱着些许报复的心思，带土一看卡卡西有空闲就拉着他陪自己做复健，可劲儿把自己胸口往卡卡西手上撞。一开始卡卡西还哆嗦，后来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，木着脸看带土以浮夸的演技往自己手上撞。

这卡卡西没反应了，带土就觉得不好玩了。于是他换了个玩法：往卡卡西手上抹东西。只要卡卡西一洗手，他就往上面抹脏东西。一开始是拿随处可见的脏抹布，后面就开始随手抓一把泥土、灰尘。这招对卡卡西很有效，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崩溃的情绪，带土精神高涨，将此行为贯彻到底。

再往后带土也懒得去找那些脏东西了。他很快就发现卡卡西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，于是他养成了有事没事就要和他身体接触的好习惯。

不过几年过去，现在卡卡西连互穿衣服都没反应了。

带土将自己塞进T恤之时，发现这好像是阿斯玛送他的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卡卡西的衣柜里。他穿上长裤，随手套了个黑色外套，最后把手套戴上，颇有几分朋克的味道。其实他自己是不愿意穿这么严实的，问题是卡卡西受不了他在别人面前露出不一样的肤色。

虽然不太懂卡卡西在想什么，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。

“你穿上忍装干嘛，换了换了，”带土嫌弃地摆了摆手，“你看不腻我都看腻了。”

卡卡西说：“我是去接任务。”

“你还真信？说好的贤十呢，喂帕克了吗。”带土抬手揉揉卡卡西的脸，“肯定是给你庆祝生日。信不信你一进火影办公室，就有一群人冲上来放礼花？”

卡卡西一愣：“啊？”

带土：“你不是吧……”

见卡卡西真的很茫然，带土没好气地说：“每年你都忘！忍术怎么就记这么牢？——今天你生日！笨卡卡！”

卡卡西缓缓地眨了眨眼，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他若有所思地说：“怪不得昨晚帕克莫名其妙地舔了舔我的脸。”

带土：“什么？！他舔了你的脸！凭什么？！”

卡卡西说：“他是狗啊。”

带土觉得自己出离了愤怒：“狗怎么了！狗不是人吗！”

无视这个口不择言的笨蛋，卡卡西叹了口气，将面罩拉上去：“好啦，我们去找火……水门老师吧。”

时间尚早，太阳刚好完全出来，薄光将建筑与街道都染得暖洋洋的。

卡卡西在火影楼下停住了脚步，他问：“带土，我等一下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？”

“嗯？随便你啊，”带土没在意，“而且你戴着面罩，鬼看得出来你什么表情啊。”

卡卡西沉默了。

带土歪着脑袋看他，觉得自己迟早要变成老妈子。他拍拍卡卡西的脸，安慰道：“不管你是什么反应，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的。”

有时候带土认为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卡卡西了，有有时候带土又觉得他完全不了解卡卡西。比如现在，卡卡西露出了他很少会露出的茫然失措的表情，明明等待他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，但他显得无比忧虑。

他模模糊糊记得琳曾经和他说过，卡卡西是一个悲观主义者。彼时琳才刚醒，坐在病床上，腿上摊开了一本应用心理学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他总是以最糟糕的预想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。例如他曾经对我们说过，人一生的快乐是有限的，现在消耗完了，剩下的人生将全是悲惨的事情。你听听，这是人话吗？”

带土听见卡卡西的声音在说：“如果我只是平时的反应，他们会很失望的吧？”

听听，这是人话吗？

带土勾住卡卡西的脖子，说：“不如我们不去了吧。”

卡卡西斩钉截铁：“不行。”

“反正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，到时候就说是我硬把你拖走的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锅都我来背。反正我任性不是一两天了，你就负责收礼物就好了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带土扬起嘴角，伸出食指挑了挑卡卡西的下巴：“那你给哥哥我在这犹豫什么，还不麻利地滚上去收礼物。”

卡卡西略微仰起脸，视线被带土的五官占据。这人生在宇智波家，长得一副好模样，哪怕是右脸遍布伤痕，却一点也不影响他那夺人的外貌。

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。卡卡西想。但他从来不会把这句夸赞说出口，太像性骚扰的变态了。卡卡西伸出双手，在带土讶异的眼神中抱住了他，低下头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。

带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因为急速升高的跳动频率而罢工。他无比庆幸周围现在没有人，不然他可能要把看到他脸红的人都灭口。

“卡……卡卡西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，就是突然觉得……”卡卡西似乎是笑了，“谢谢你。”

到了火影办公室，迎接他们的果然是漫天飞舞的礼花和同期们兴奋的笑容。卡卡西还没来得及发挥他的演技，就被身后的带土推进了同期们围成的圈里。水门带着鸣人混在里头，一起唱着跑调的生日快乐歌。

一片热闹之外，宇智波的两叔侄互相嫌弃地看了一眼。

“你哥呢？”带土问，“他居然没和止水来庆生？”

佐助说：“哥哥说暗部没有庆生的习惯。”

行，没有就没有。晚上他要看不到那群暗部放在门口的礼物盒子，他直播吃秋刀鱼。带土朝人群中的琳微笑了一下，又扭头问：“你们班那小姑娘呢？”

“你不会自己问卡卡西吗？”佐助保持着他的高冷形象，“既然都关系好到抱在一起了。”

带土：“……你看到了？”

佐助：“全部人。”

带土：“……”

佐助瞥了自家小叔叔一眼。有时候他觉得这货和卡卡西两个人怪不得能凑一对，在某些事情的迟钝程度上简直一模一样。比如，他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木叶所有人还认为他们是普通的小学同学？再比如，世界上除了他们哪有一起睡一起住没事还抱在一起的普通朋友？

“你……”佐助刚想让他们认清现实，就被鸣人的大嗓门打断了。他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，但还是走向了人群之中。

“黑色紧身衣？”

“凯的。”

“他居然没送你绿色的，阿斯玛的“凯之改造计划”终于成功了吗？”

“这是什么计划，听名字就很糟糕啊。”

卡卡西又拆了一个礼物盒，发现居然是团子屋新推出的糖果，整整一罐。他心想这是给我的还是给带土的，翻过卡片一看，署名是夕日红。

“啊！上次没抢到的新品！”带土果然兴奋了起来，动作迅速地从卡卡西手里夺过来，喜滋滋地朝自己嘴里扔了一颗。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，带土边嚼边说：“继续继续，下一个下一个。”

甜腻的气息从耳旁萦绕至鼻腔，虽然习惯了带土身上常年的甜味，这会离得太近了，卡卡西还是不太适应。

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别扭，带土盘腿坐在地板上，任性地要求卡卡西坐他腿间，他从卡卡西背后抱着他。如果卡卡西稍微矮一点的话，或许这个姿势会更合适，但他们的身高相差无几，卡卡西猜想带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应该很难受。

但这个笨蛋喝醉了，应该也不会觉得难受吧。

“医疗包……琳的。她怎么年年都送这个，你用的完吗？”带土半睁着眼，似乎有些困的模样，说起话也是慢吞吞的，和平时上扬的语气大不一样。

醉得不清啊，居然都敢吐槽琳了。卡卡西开始拆下一个，拆出来一袋一次性口罩。他盯着这袋东西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评价。

“哈哈哈哈哈！我猜是疾风的！”带土抓住卡卡西的手，转了个角度，卡卡西手中的卡片背面果然署着月光疾风的名字。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：“我就说吧？上次我们聚会的时候就讨论过你的面罩，每天洗多麻烦，戴口罩不就好了吗？当时我就告诉他们，如果把一次性口罩当生日礼物送给你，你一定会用的。疾风说要送，真的送了！哈哈哈哈！！”

带土笑得很开心，卡卡西完全没搞懂笑点在哪里，只能偏头看了看他，说：“你明天起来可不要后悔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啊，带土。”

“嗯？我不后悔，我从不后悔。”带土歪着头看他，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里倒映着卡卡西近在咫尺的脸庞。他像忽然记起了什么，微微睁大眼，又说：“不……有件事我……”他抚上卡卡西的左眼，那道伤疤下的眼眶里空无一物，他喃喃地说着，“当时要是不赌气就好了。这个，还是想送给你。”

心脏忽然停了一拍。卡卡西重新转过头去，躲开了带土的触碰。

在确认了漩涡面具下就是带土之后，卡卡西曾要求把眼睛还给带土。他很认真地对带土说，本来就是因为要保护琳才给他的眼睛，既然他做不到，就还给带土好了。

卡卡西清晰地记得，原本还在水门面前装乖扮可爱的带土在那一瞬便冷下了脸，眼里的阴郁令人心惊。

原来是还想送给他的吗……卡卡西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盒子。

“唔？你在干什么啊。”带土从卡卡西手里抢救回了一个小盒子，顺便拆了起来，“……拉面券啊，鸣人的吧——嗯？这是什么。”

一叠皱巴巴的拉面券之中，藏着一个小卡片。上面写着的却是佐助整齐锋利的字迹：次品既出，概不退货。

卡卡西还愣着，旁边的次品龇牙咧嘴了起来：“小胖助越来越嚣张了！一点也不懂长幼有序，迟早让鼬整治整治他。”

“鼬会和佐助一起打你的。”卡卡西将卡片放到医疗包里，拿起最后一个没拆的礼物盒。这是一个蓝色包装的正方体盒子，底部还印着旗木家的家徽。

绢质的布放在手上很舒服。卡卡西摩挲着边缘，问：“你送的？”

“早上才想起来是你生日，”带土说，“你也没什么缺的东西。正好前几天找到了这个，别感动得哭出来哦。”

大小合适的方盒里，旗木宅的钥匙反射着室内的灯光。

像是往柔软的心腔内注入了一池温暖的春水，卡卡西弯弯眼睛笑了起来。几年前带土撺掇他回旗木家住，他才告诉带土他已经找不到旗木家的钥匙了。这个笨蛋应该找了很久吧，他当初可是在木叶找了个最隐秘的地方埋下去的。

“我们回去住吧。”

带土蹭了蹭卡卡西的脸颊，撒娇似的抱着怀里的人摇摇晃晃的，“上忍宿舍好窄，也没有院子，我想种番红花，木叶的气候很合适。”

“嗯……可是搬家很麻烦。”

“我来搬啊，你就负责坐在家里，我全部给你弄好。”

带土说。

——END

另、

带卡催婚协会诚招新成员。